2010年9月28日星期二

《纽约时报》:维族不满中共高压统治 积怨更深


乌鲁木齐四处可见政府架设的监视器

据《纽约时报》报导,新疆首都乌鲁木齐自从之前汉族和维吾尔族之间的暴动,造成将近200人丧命,至今这个繁荣的商贸中心表面上看似回归正常生活,但它的背后却酝酿着与日俱增的不安与民怨。乌鲁木齐全城布满监视器,隐私权毫无保障,以及维族的就业机会不如人数日益增加的汉族移民,更令他们沮丧的是北京当局限制他们的迁徙,维民不能任意迁移到富裕的沿海城市,更无法随意离开中国。

多年来新疆维族不断地控诉北京当局数十年来从政治、宗教、文化等各方面压迫他们。一名宣布退出中国共产党的男性,在大纪元新闻网说出了让他痛苦多年的秘密,当年他曾在新疆服役,亲眼目睹中共灭绝维族村庄的暴行,中共以武装部队包围着他们,强迫他们开枪杀害无辜的维族村民。2009年7月的汉维流血暴动之后,中共更是全面控制维族的生活与行动。

全城监视异议份子


2009年7月维族暴民用铁条和砖头攻击汉人,几天后整个情势转变,汉人组织民兵反过来报复维族。暴动之后中国官方逮捕了数百人,并试图以15亿的促进经济计划来缓和汉维的对峙,同时撤换了新疆书记王乐泉,还在公车和高速公路立交桥上悬挂一连串宣导和平的标语。然而专家指出,诸多措施似乎无助于改善两族间的不信任关系,中共当局的“严打”运动使得汉维两族关系更加紧张,他们秘密拘留可能的肇事者,同时至少9人被控参与流血事件而遭到处决。



目前乌鲁木齐全城布满至少47,000台监视器,以及身穿黑衣的警察巡逻队。不肯透露姓名的店家说,“整个城市都在被监视中”,中共藉监视器来控制社会秩序,以及监控异议份子的行动。自从去年的暴动以来,所有清真寺内和地上都装设了录像机,各旅馆也强制安装录像机和扫瞄器,24小时监控异议份子与闹事者已成为标准程序。当一名维民被问及,装了录像机是否有吓阻犯罪,他挖苦地说,“你看到处都是警察巡逻队。”

汉维之间互不信任


汉族与维族之间互相不信任的紧张关系造成很多社会问题,而且在政府的高度监视下,不论是维族、说土耳其语的穆斯林或汉族,几乎都不敢表达心中的真正感受。但是在隐匿身份的保证之下,他们终于透露了真正的不满。汉族区的旅馆侍应生特别提醒,晚上最好别去维吾尔族区。另一名汉族餐厅老板认为,多数的维族人都不太可靠。去年维族人以感染爱滋病毒的注射针头攻击汉人的谣言,让周先生从此不敢搭公车,他小心谨慎地说,“维族人一点也不感激我们为他们所做的一切。”

然而维民也有他们深藏内心的怨恨。加州波莫纳学院格拉德尼教授(Dru C. Gladney)表示,这种敌对的环境让民众感到不满甚至随时严阵以待,维族人并不认为北京当局的种种措施是考量维族的利益。1949年新疆维族人口超过90%,然而每年成百上千的汉人移居到新疆,目前新疆人口2,200万,而维民却不到一半。他们认为北京当局有意解体维族文化,并且让汉族移民获得较优势的工作机会,维民被经济边缘化完全是种族歧视造成的。许多维民因为不会说普通话而被汉人开的公司拒绝录用,甚至连大学毕业、具备汉维双语能力的维族人也找不到好工作。


中共的控制无处不在


中共当局解决新疆维族问题的手段,就如同安抚西藏藏族的作法,表面上投入大笔的金钱协助促进新疆的经济发展,然而实际上却严格限制维民生活的方方面面。维民感到最沮丧的是他们的迁徙受到严格限制,他们不能随意搬迁到富裕的沿海地区,更不能随意离开中国去经商,主要是因为政府担心维族人到海外会变得很偏激,甚至成为恐怖份子,所以切断维族人一切在海外工作、留学或家族团聚的机会。一名维族纺织商人表示,无法和中亚的客户见面,根本就无法和汉人竞争,“我们是穆斯林,但不代表我们都想成为恐怖份子”。
此外中共当局还提出了很多宗教限制,包括限制维族人到麦加朝圣的人数,强迫学生和政府工作人员在斋月进食。此外更进一步控制他们的日常生活,监控手机和电子邮件往来,即便在网路上对中国政策作出温和的批评都会造成可怕的后果。今年7月四名维族人士,分别是三位网站经理和一名记者,以危害国家安全之罪名起诉,秘密审讯后被判长期监禁。

维民的恐惧无以言表


和阗一名研究生不敢浏览维族流放组织的网站,因为随时会被政府发现,甚至觉得就像“生活在一个大型监狱里,随时都有被监控的恐惧”。国际特赦组织研究员库塔拉提指出,这种恐惧已经扩展到了住在欧美地区的维族人,几乎已经达到被迫害妄想症的程度。库塔拉提负责访谈目击7月暴动的人士,当她保证隐匿他们的身份时,他们会笑她并说:“那是你的想法,政府已经知道我们正在谈话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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