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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4年6月3日星期二

女真-满洲民族崛起独立建国英雄清太祖努爾哈赤的一生


努爾哈赤--女真-满洲民族崛起独立大清国帝業的建基人,生在公元一五五九年,那是尼堪明国世宗嘉靖三十八年。死於公元一六二六年,這年是尼堪明国熹宗天啟六年;也是他自己所建後金国「天命」年號的第十一年。

他崛起满洲白山黑水之間的時候,當時東北亞洲的情勢是怎麼樣的呢?

我們知道傳統上對這一地區經常有影響力的,就是蒙古、中國和朝鮮。可是在十六世紀時,曾經縱橫亞歐大陸的蒙古人,早巳式微;連他們一直控制著的松花江、遼河流域的部分草原,都在逐漸分崩瓦解中。而十六世紀末葉,日本名將豐臣秀吉率勁旅入侵朝鮮,朝鮮向中國求救,明朝以水、陸兩軍赴援,血戰七、八年後,日本的野心固未得逞,明朝亦因勞師遠征,兵疲財盡;加以明王朝歷經幾代的君昏臣弱,政府機構日趨腐化,駐紮山海關以

外將卒的戰鬥力,迅速的在衰退中。朝鮮人和他們的李氏王朝哪?則在戰後餘灰、殘破不堪的生活裏喘息著。

自古以來,唯有大英雄能認識情況,因時乘勢,於是這位女真族的領袖,即在這一段歲月中脫穎而出。



說到努爾哈赤的先世,除了他的父親塔克世,祖父覺昌安,曾祖福滿的名字,大概可信之外,更上代祖先的名字,以及「愛新覺羅」是否真是他的姓氏?這些恐怕都有問題。

就拿清代皇室的家譜--玉牒上的規定來看,努爾哈赤弟兄們的後代稱「宗室」、「繫黃帶」,他的祖父、曾祖父的後代稱「覺羅』,「繫紅帶」,這雖然是用來分別皇室宗族的遠近,但豈不令人對他的祖先是否以「愛新覺羅』為姓生疑?本來,在今日文教昌明的社會中,又有幾個人能夠歷數三、四代以上祖先的名字?況且女真人原是只知漁獵、並無文字記載的民族;努爾哈赤的兒子皇太極做了皇帝(即清太宗)以後,常說「我國本不知古」,既是不知「古」的民族,如何能列舉多少代祖先的名字?難怪甚多中、日學者,用些片面的資料來研究清代皇室的祖先和姓氏,其結論常是言人人殊的,原因或即在此。



努爾哈赤弟兄五人,他居長,有同母弟二人,異母弟二人。他十歲時死去了母親,據「太祖高皇帝實錄」上說,繼母對他「撫育寡恩,年十九,俾分居,而于產獨薄。」然而他並不計較這些,二十四歲時,他的祖父覺昌安、父親塔克世,都在明兵攻打古勒城時,死於亂兵之中。這時他早已經是「偉軀大耳」「聲若洪鐘」年輕健壯的小伙子了。

传说幼年時,不知因何種緣由,他曾出入明代駐遼東大將、原籍為朝鮮人的總督李成梁之門。多半也到過北京城,瞻仰了明代這座雄偉的帝都。努爾哈赤可以講漢語、蒙古語和滿洲話,他也認識一些中國字,即使沒有讀過全部的,至少讀過部分的「三國演義」。這些,對他的一生都發生了決定性的影響,不僅增大了他的眼界,啟迪他暸解運用智慧的重要,而且開拓了他的雄心壯志,使他體會出做大領袖的人須具恢宏氣度和知人善任的道理來。


這一年,也許因父祖之死對他的刺激,他以「遺甲十三付」,招納流亡,結識英豪,立下了闖蕩江山的決心。但,他的事業,初時很受些挫折,征戰中也負傷過多次,有一次在征瓮郭落城時,幾乎死於箭下,「太祖高皇帝實錄」上這樣寫著:「上臨城攻之,亦縱火焚城樓,及村中廬舍。上乘屋顛,射城中。城中鄂爾果尼射上中首,貫冑,傷入指許。上拔箭,見敵趨過,即以所拔箭從煙突隙處,迎射之。貫其股,應弦而踣。上被創流血至足,猶鏖戰不已。敵有名羅科者,乘烈焰中潛逼,突發一矢,中上項,硅然有聲,穿鎖子甲護項。上拔之,鏃卷如鉤,血肉並落。眾見上創甚,競趨而前,欲登屋扶掖以下。上止之曰,爾勿來,恐為敵窺,我當徐下。時項下血湧如注。以一手捫創處;一手拄弓而下,二人掖而行,忽迷仆。諸臣皆大驚,相怨咎。少甦,裹創,迷而復甦者數四,甦輒飲水。凡一晝夜,血猶不止。裹創厚寸餘,至次日未時,血始止,於是棄垂下之城而還。」

從這段記載,可以看出努爾哈赤慄悍善戰、堅忍不拔的精神和他大難不死的幸運。後來他當然終於攻克了瓮郭落城,捉到了射他的鄂爾果尼和羅科兩個人,並將他們都收做了自己的部下。













總之,直到公元一六一六年,也就是明神宗萬曆四十四年,他才建立他的後金國,定都於赫圖阿喇(清代時稱興京,現在遼寧省的新賓),稱這一年為天命元年。當時他已經五十八歲,進入老年了。所以他的霸業的成就,很像春秋時晉文公重耳一樣的大器晚成。不過在建立後金之前,事實上他已經完成了很多重要的措施:

(一)統一女真各部族:努爾哈赤先後戰勝長白山的小部落,再收服附近的哲陳部、蘇完部、董鄂部,成了建州女真的領袖;更遠征東海和渥集部,又在連年苦戰中粉碎了扈倫四部-輝發、烏拉、哈達、葉赫的抵抗,並且滅掉了其中的三個;剩下最頑強的葉赫,在天命四年(一六一九年)仍未能逃過滅亡的命運。這時他已是鴨緣江、圖門江以北,遼河以東,松花江以南,東至濱海,這一大片土地上的共主了。

(二)創造了滿洲文字:努爾哈赤以為漢人讀漢文,蒙古人讀蒙古文,女真人在金代時所用的金文,因公元一二三四年蒙古人滅金之後,三、四百年來金文失傳,現在必須要譯成蒙古文然後讀之,是一種很大的不方便。他自然也應該看出,一個民族如果使用一種共同的文字,才容易產生向心力。所以他請當時的文學之土額爾德尼、噶蓋,改良蒙古字,製為滿文,頒行國中(滿文和金代時的金文是完全不同的),滿文自此始創立。這一年是一五九九年,努爾哈赤四十歲。

(三)建立八旗制度:由於連年爭戰,努爾哈赤很早就以「牛彔」為單位(每三百人為一「牛彔」);現在土地日廣、人民日眾,遂建立了八旗制度。滿洲人至今所以叫「旗人」者,實基因於三百七十年前努爾哈赤建立的八旗制度的緣故。所謂「八旗」,即為以八個不同旗幟為分別的集團軍(正黃、正白、正紅、正藍、鑲黃、鑲白、鑲紅、鑲藍),滿洲人包括努爾哈赤的族人和子孫在內,都編於這八個集團軍之下。平時,各有汎地漁獵耕農;戰時,各旗分攤出兵征戰;獲勝時,所得戰利品、牲畜、奴口,則由八旗分取之。記得德國的大兵學家克勞塞維玆(Karl vonC1ausewitz)在他的名著「戰爭論」裡,曾經強調「戰鬥與生活合一的民族與社會必強」的原則,我以為也許足可解釋滿洲人於初起時,何以能夠以少數民族,有限的軍隊,而鐵騎過處,所向披靡。

(四)完成雛形政府:努爾哈赤深知分權與任人的重要;初時,即把他自早年就簡拔身邊,一直患難與共的五位戰友-費英東、何和禮、額亦都、扈爾漢、安費揚古,用為五大臣,參與密勿,幫他分理政事。他們之下,更設札爾固齊十人,像是今天的次長一樣,佐五大臣分任行政、庶務上的事情。努爾哈赤對這五位勳臣的本人,不僅推心置腑,一生禮遇,連他們的後人,在清代也都累世公侯,而且幾乎輩出名人,若說這五家為終清之世的股肱之臣,亦不算誇大。他並命三個年歲較大的兒子--代善、莽古爾泰、皇太極和一個姪子--阿敏,為「四大貝勒」,讓這四人做他眾多子姪們的領袖,凡一切軍國大計的決定,他們都有權參加。而且他們每人也都至少掌握一旗的兵力。在樹立八旗制度的時候,各旗均任命「固山額真」 一人,做為管理這一旗的大臣。實際上,這八個「固山額真」當時也就是努爾哈赤的八個集團軍的司令官。



有了上述的這一切措施做基礎,叮以說努爾哈赤漸已成就了相當的「氣候」,所以在他建國「後金」、稱「汗」、以「天命」為年號時,規模早具,並非是一群散兵游勇了。

努爾哈赤在建國的過程中,用「遠交近攻」的策略把女真各部族逐一吞併了,可是他從來沒有向明朝顯示過挑戰的態度。如今割據一方、分庭抗禮了,他知道與明朝的衝突只是時間問題,已無可避免了。

他一方面訓練軍隊,積極備戰,一方面決定爭 取主動,先發制人。在興兵之前,他要培養士氣,那時候他和他的謀士們,還不能像唐代的大文豪駱賓王一樣,替徐敬業草擬情詞並茂的「討武氏檄」,然而剋敵致勝,軍心需要鼓勵,他是完全瞭解的。天命三年(一六一八年),他以較為原始的方法,推出他自己誓師的傑作,以「大恨七宗」--父祖無故為明所殺,恨一。明待葉赫部好而對女真部惡,恨二。漢人私入女真地挖參被戮,而明勒令交出十名女真人償命,恨三。葉赫與女真為仇,而明左袒葉赫,恨四。葉赫有女,早巳許嫁努爾哈赤,明朝教唆另婚蒙古王子,恨五。明朝逼令退地,使女真人田禾丟棄,恨六。明派一無賴之人為使,凌辱後金汗,恨七。--祭告上天。努爾哈赤這樣做,目的是讓國人感到久在明朝的欺凌之下,自身是被侮辱與被損害的一群;他要女真的士卒居於「哀兵」的心態中。他知道「師直為壯、曲為老」的作用,讓他的士卒覺得自己是站在「直」的地位,是「壯」的;而明朝是站在「曲」的地位,是「老」的。他點燃起士卒們同仇敵愾的怒火,來發揮「以一當十」、「以一敵百」的效果。

事實證明,他的這一手法成功了。努爾哈赤的軍隊,渡過渾河,直趨撫順。守將李永芳是他熟識的,他把大兵列陣於城下,向城上的李永芳說:「你如抵抗,我的箭並不認識你,你必死在我們的箭下;試想,小小的撫順城,如果我不能攻下,我還能夠興師與明朝的大軍做戰嗎?你好好的想想吧,再給我答覆。」永芳頗達時務,他深知努爾哈赤的話是有道理的,於是薙髮請降,保全了撫順一城軍民的性命。

這時明朝的廣寧總兵張承胤、遼陽副將頗相廷、海州參將蒲世芳等,率領一萬軍馬來救,戰陣之間,努爾哈赤若秋風之掃落葉一般,把這些官兵都殺了。一仗下來,女真兵獲得戰馬九千匹、甲冑七千付。是年七月,努爾哈赤再率兵攻清河城,守將鄒儲賢,以一萬兵固守不降;可惜他的氣節並沒能發生甚麼作用,結果是,清河城陷,鄒儲賢和一萬多守城軍民盡遭屠戮。撫順、清河諸城失陷,張承胤、鄒儲賢等軍,相繼覆沒,邊警告急,北京震動。明廷決定起用大軍,做一徹底的解決,如此遂爆發了薩爾滸之戰。




薩爾滸之戰,明朝的一方是--

主帥:楊鎬,他是朝鮮戰役中豐臣秀吉手下的敗將,明神宗因他「熟諳遼事」,起為兵部侍郎,經略遼東。行前特賜尚方寶劍,用示倚任之專。他以瀋陽為大本營,調度各路軍馬。

軍隊:此役從征將士,均為明朝精兵勇將稱一時之選者。當時分四路進兵,以後金京城赫圖阿拉為會合點,預備一舉而殲滅女真,北路兵則徵調蒙古葉赫兵與俱,南路兵則徵調朝鮮兵與俱。所以楊鎬不但是明軍的統帥,他也是國際聯合軍的統帥。大兵總數號稱四十七萬,其實恐怕沒有半數,不過依最保守的估計,連蒙古兵、朝鮮兵在內,兵力至少當在十二、三萬人以上。而且那時候明朝已有西洋教士代為鑄造的大砲,故軍中並攜有火藥和槍砲。

後金的一方是--

主帥:努力哈赤,這年他已六十一歲,他是身經百戰的戰士,雖然英雄暮年、血氣已衰,但經驗豐富、老謀深算。他的年長的子姪們都在三、四十歲之間,正是年富力強、能征善戰的時候;他自己一向主軍,故將帥之間,若臂使指,可以全無隔閡,調度自如。軍隊:斯時後金初建,八旗中每旗兵力,有否七千五百人尚成問題;不過為了圖存救亡,女真兵必傾巢而出,大概兵力的總數在四萬至五萬之間,約是明兵與蒙古、朝鮮聯合軍的三分之一左右。他們持有的武器是弓矢刀矛之類,並沒有砲火的配備。

大戰開胎接觸是在明萬曆四十七年(一六一九年)二月終,遼東一帶,河道剛剛解了凍,僅是幾天之前,仍在大雪紛飛,朔風凜冽,早晚尤其寒冷,地面上還看不過一點春意。明兵在這種氣候下,不免凍手凍腳,沒有當地的女真兵對天時那樣適應。



本來,楊鎬以精選的戰將,數倍的兵力,更兼蒙古、朝鮮的出兵助陣,聲勢浩大,如果誘使女真兵到遼河平原上,做大規模的會戰,同時發揮鎗砲火藥的威力,也許不難擊敗努爾哈赤的軍隊;可是楊鎬不此之圖,他的中路軍主將杜松、南路軍主將劉綖,都是神宗時代著名的勇將,驕兵悍將,自以為可操全勝,惟恐他人分功,輕敵躁進,杜松首先領兵過撫順關,在赫圖阿拉以西一百二十里薩爾滸山麓紮營,再分兵強渡蘇子河,想直撲女真軍。他遠離了平原大路,進入山區河谷,失去了砲火的優勢。特別是,距赫圖阿拉愈近,努爾哈赤的軍隊均是當地生長的人,他們對地勢也愈為熟悉。

整個的情況是:楊鎬的軍隊數字雖佔優勢,但兵分力散;雖有砲火,但放棄了發揮威力的環境;此外天時、地利、人和,均為努爾哈赤所佔,明朝大軍的潰敗,也就勢成必然了。

先是,努爾哈赤偵知杜松分軍渡過蘇子河,即命次子代善、八子皇太極領少數兵先去應付他,自己則集中兵力,猛襲薩爾滸中路軍大營,自日暮至深夜,萬矢齊發、聲震天地,明軍死者枕藉,營陷。努爾哈赤再全軍追擊杜松,杜松知大營已陷,狼狽失措,在腹背受敵下全軍覆沒。杜松、王宣、趙夢麟諸大將皆死陣中。

努爾哈赤乘勝揮兵搗北路軍,北路軍的主帥馬林知道不妙,採取守勢,然擋不住女真騎兵激雷閃電一樣的攻勢,轉瞬間北路全軍崩潰,馬林落荒而走,僅以身免。副帥麻岩陣亡,蒙古葉赫軍都逃走了。

消滅了中、北兩路軍後,努爾哈赤轉旆而南,迎向從寬甸而來的劉綖和朝鮮軍。這時劉綖軍已深入約三百里,並不知中、北兩路軍敗訊。女真兵在山路夾擊,明兵大潰,劉綖父子力戰被殺。「明史」「劉綖傳」上說,「士卒脫者無幾」。可憐剩些逃脫的傷兵殘將,投入朝鮮營,但朝鮮軍早巳嚇得魂飛膽裂,臨危變節,向後金呈遞降表,逼得那些明朝將卒,均跳山澗自殺了。

總共不出五、六天的時間,明朝三路大軍,被努爾哈赤竟各個擊破;三月初旬,戰事就結束了。只有李成梁的兒子李如柏的一軍,尚未投入戰場,楊鎬趕緊把他調回,保護著他撤退了。後金兵全役中僅死傷五百餘人,明朝的損失,據「明史」「楊鎬傳」上的記載是,「文武將吏前後死者三百一十餘人,軍士四萬五千八百餘人」。

薩爾滸一戰,關係深鉅,明朝精兵猛將死傷殆盡,原氣大傷;努爾哈赤所建後金的局面才算穩固了,這一戰真稱得上是清代龍興東土一個重要的關鍵。自玆以後,明朝對於後金間,雖還有多次戰爭,但僅有招架之功,無還手之力,只能扮演捱打的角色了。



明兵既敗,努爾哈赤把軍隊稍事整頓,以戰勝的餘威,在這年六月攻下了遼河中北部的重鎮開原,守將也就是薩爾滸之戰北路軍逃脫的主帥馬林被殺。七月更陷鐵嶺。八月滅掉了葉赫。天命六年(一六二一年)明朝換了新皇帝--明熹宗即位。三月初,努爾哈赤起兵取瀋陽,與守城明軍激戰後拔之。五天以後,他的軍隊再圍困了遼陽;當時遼陽是遼東的首府,經略袁應泰就駐節於此,可是他也抵擋不住後金的進攻,城陷時,應泰自焚而死。於是遼河以東明人據守的土地,並大小七十餘城堡一時俱下。這是薩爾滸戰後第二次大勝利,努爾哈赤遂即把首都自赫圖阿拉遷至遼陽。

第二年,努爾哈赤復渡遼河西犯,舉兵逼廣寧(現在的北鎮),時廣寧巡撫為王化貞,遼東經略為熊廷弼,經撫意見參商,以致明朝的十四、五萬�軍隊再度大潰敗,熊廷弼、王化貞二人倉皇退奔山海關,廣寧城及附近西平、鎮靜、平洋橋諸堡,均落入後金之手。是為努爾哈赤第三次大勝明軍。

天命十年(一六二五年),後金國都自遼陽再遷至瀋陽。天命十一年(一六二六年),努爾哈赤領大軍期盡收關外地,列陣於山海關及寧遠大路間,寧遠守將袁崇煥堅守不退,置紅夷大砲於城上轟後金兵,後金兵受挫而退,據說連努爾哈赤也「掛了彩」。有些著作認為,努爾哈赤就是因攻寧遠時受傷而死的。努爾哈赤的確是這一年死去的,不過攻寧遠在一月末,四月時他曾征蒙古,五月時又曾與據皮島的毛文龍相戰,他是八月十一日去世的;究否因傷去世?我們就不得而知了。這一年他六十八歲。


一個国家的興起,時常並非一人一代的努力而能把帝王的基業鞏固的;清代就是努爾哈赤以下,連續四、五代皇帝,都是競競業業,很有做為的政治領袖。努爾哈赤有十六個兒子。其中有幾個非常的出色,他的大兒子褚英、二兒子代善,都是勇武善戰、早年幫助他打天下的人。他稱褚英為「阿爾哈圖土門貝勒」,滿洲話就是「足智多謀的王子」(官書後稱「廣略貝勒」),但他器量狹小,不為諸弟所喜,受訐、被囚、自殺。代善不但助父親打天下有功,而他的最大貢獻,是努爾哈赤死去之後,他本可繼立為汗的,可是他把大位讓給了八弟皇太極;所以皇太極和清代後來的皇帝,一直尊代善和他的後人為「禮」親王。

代善實在「慧眼識英雄」,皇太極是努爾哈赤眾多兒子中,惟一有大領袖才具的人,他為人公正廉明、智慮深遠,無任何不良嗜好,尤其不贊成他父親對漢人的殺戮政策。除了衣冠、服飾和一些風俗習慣他認為應該保持女真的傳統之外,他是個很傾心漢人文化的人。在他繼承汗位的十七年中,才真的替清代統一中國打下了基礎。如果說努爾哈赤在薩爾滸之戰的獲勝,是清代興起的一大關鍵,那麼,筆者認為,皇太極在努爾哈赤死後之得能繼承汗位,應該是清代興起的另一大關鍵。

多爾袞,是努爾哈赤的第十四子;努爾哈赤死的時候,他才十四歲。皇太極很看重這個小弟弟,美稱他為「墨爾根代青貝勒」,滿洲話是「聰明王子」的意思;所以後來封他為「睿王」。努爾哈赤大概沒有想到:僅僅在他死去十七年之後,他的小兒子多爾袞已經率領著滿洲的鐵騎,入主中原了。(金承藝 台湾《 滿族文化第一期 》)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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